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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南的道德力量


【信息时间:2012/3/21  阅读次数:【我要打印】【关闭】

有这样一个人,无论出现在哪里,无论说什么,人们都会关注着他。他就是联合国的当家人,秘书长科菲·安南。

高尚

身高1.76的安南,站着的时候总是挺直了腰。他体格健硕,这归功于大学时代的积极锻炼。无论是在担忧,或是劳累,或是哀伤的时候,安南总是非常注意自己的穿着。所以,熟悉他的“老记”们都戏称他为“世俗教皇”。

不过安南最引人注目的恐怕还是那双眼睛。如果说“圣雄”甘地的双眼映射出了这个世界的哀伤,那么安南的双眼折射出的似乎是世界的希望。德国前总科尔说,无论是多么艰难的谈判,他的眼神能告诉对手们那些难以用语言表达的感觉。用科尔的话说:“当他靠近你时,你很难为他设置人为的障碍。”

62岁的安南可以说是国际化世界的奇迹:生于加纳,在美国和西欧接受教育,后来成为联合国的外交官并最终成为联合国秘书长。正是这样一位秘书长向全世界展示了他的世界道德观。

安南相信,这个世界是由高尚的人组成的。但是,如果每一个人能够更加高尚,那塞拉利昂的叛军就不会砍去无辜儿童的双臂,印度和巴基斯坦就不会互相攻击,生化武器将成为历史文物,而世界上的富人们就会关心成百万在非法洲忍饥挨饿的难民……这就是安南的道德观。

自尊

“有一次,我父亲的行为让我非常震惊。”科菲·安南说。

“当我还是孩子的时候,我亲眼目睹了一件发生在我父亲办公室的事。当时,他正在审阅成堆的数据。后来可能是有一些问题,所以他让一个经理来他的办公室。那人立刻冲了进来,不过当时他抽着烟,所以他把正点着的烟塞进了口袋,因为他知道我父亲讨厌抽烟的人。他就站在父亲的办公桌旁,而他裤子正冒着烟雾。”

“我当时非常震惊。当那人离开后,我愤怒地质问父亲:‘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你知道吗?他把正在燃烧的烟塞进了自己的口袋!’我父亲看着我,然后给我上了一课。他说:‘你误会了。你瞧,桌上有烟灰缸。他可以在那里把烟掐灭,当然他也可以和我说一下,然后出外把烟扔了,他甚至可以在办公室把烟抽完。但很遗憾,他没有这样做,而是把烟塞到自己的口袋里,这没有必要。’最后,我父亲盯着我慢慢地说:‘今天,你看到了以后你永远不应该做的事——不要卑躬屈膝,谄媚奉承。’”

也许正是这样的尊严教育形成了安南特有的道德观和世界观。批评家认为安南是一位天真的秘书长,甚至连他的助手们都认为他的观点和原则脱离实际,但安南从没有因此而动摇自己的原则。

独立

联合国也许缺少很多种人,但惟独不缺的是外交官。面对这群形形色色的、长于外交技巧的外交官们,安南总是能从容而自信地应付。

1998年末,在美英对伊拉克实施“沙漠之狐”空袭后,安南宣布访问巴格达,会见克林顿的眼中钉萨达姆。白宫听到安南的这个决定后谩骂声四起。国务卿奥尔布莱特甚至在电话里就对着安南咆哮:“你这样做不会起到任何效果的!根本就没门!!”

奥卿是个诡计多端的外交官,她通常把这种歇斯底里当做谈话的技巧之一(奥卿从不承认她对安南大声说话,不过她的助手们对此有着不同的看法)。白宫本希望借着空袭向萨达姆传达这样一个信息:要么接受武器核查小组,要么就等着炸弹。

但尽管这样,美国仍然无法阻拦安南。安南知道,无辜的伊拉克人正在忍受着联合国有失公允的贸易禁运造成的灾难,而炸弹也并非是解决伊拉克问题的惟一方案。正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安南不顾美国的阻挠,坚持了他的伊拉克之行。奥卿后来评价说:“他认为自己的责任就是让所有人明白和平的存在,而且可以通过和平的方式解决分歧。”

作为秘书长,安南最大的一个问题是,几乎所有人都想要告诉他如何去做。安南对他们的意见总是表现出最大的耐心,但他会做那些自己认为必须做的事。

勇敢

在面对危险的情况时,安南变得比以往要沉默得多。曾和安南共事过的人说,在安南的眼里,没有最糟糕的天气,也没有最危险的道路。他经常让自己参与最艰苦的谈判,以便能让医疗设备、食品以及人道主义救援小组进入世界任何地方的危险地区。

冷战结束后,联合国从未承担如此之重的责任。联合国维和部队不断被要求派往类似塞拉利昂、刚果共和国、东帝汶这样的冲突不断的地区。但安南从未被这些地方复杂的局势和危险的环境吓倒。

安南经常设想,如果有一天所有的国家都愿意向联合国提供部队维持这个世界的安宁,那该有多好。但在今天,至少美国是一个大问题。如何去说服美国人把自己的孩子投入到外面这个充满仇恨的世界呢?安南相信,如果美国政府能正确解释这些事情,美国的父母们是能够理解的。

怜悯

去年,安南曾访问过东帝汶。在那次访问中,一个当地男子不顾保安的阻拦向安南哭诉着他不幸的遭遇。尽管公务在身,但安南还是静静地聆听他的诉说。安南的妻子南尼是一位身材苗条的瑞典女性。南尼和安南在日内瓦一个朋友的聚会上相遇,这次16年的婚姻对他们两人而言都是第二次了。只要有机会站在这对夫妇身边,人们很难不感受到他们之间的默契:一次,美国驻联合国大使霍尔布鲁克在家中举行了一次舞会。舞会结束后,所有的人都回家了,但安南和南尼却还在舞厅中央轻轻地随着自己哼唱的旋律跳舞。

南尼是瑞典外交官罗尔·瓦伦伯格的侄女,后者曾在二战期间挽救了成千上万犹太人的生命。1945年,瓦伦伯格被苏军俘虏从此音讯全无。安南对这位外交官充满着敬意,他说:“为什么这个世界上,像瓦伦伯格的人会这样的少?当无辜的生命在寻求帮助的时候,那些手握生杀大权的人物在哪里?”

不过安南的恻隐之心很容易成为批评家们攻击的目标。因为大多数人相信,秘书长的这副软心肠在个人眼里是值得赞扬的,但他处理的毕竟是国际事务,妇人之仁很可能导致无穷无尽的所谓“人道主义战争”。